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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留学生低龄化引起全国政协委员的担忧。赵金城等多位委员联名呼吁,制定相关政策,严格限制18周岁以下或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在读人员出国留学。
赵委员了解到:多数小留学生难以适应西方的教育环境,而当他们感到学习、生活无望、无助时,在缺乏监督的环境下,就会“破罐破摔”,走向堕落者大有人在。(3月15日《北京青年报》)笔者以为,禁止小留学生出国不是个好主意,有动用公权干涉他人的自由之嫌。
说到孩子出国,笔者应该是有发言权的。
2000年8月,我夫人出国留学,并在抵达欧洲后立即给我和孩子发来了邀请。我和孩子都是第一次出国。儿子很顽皮,出国前在幼儿园里经常因为调皮而受惩罚,有时三伏天中午被叫到院子里在大太阳地里罚站,原因就是不好好睡午觉!让一个小孩子站在空无一人大门敞开的院子里,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于是,反复告诫孩子,即使睡不着也要假装睡,千万别再被弄到院子站着。如此,每周都有几天早晨,孩子会可怜巴巴央求不去幼儿园。
到了北欧,那里有个规定,上幼儿园之前家长可以陪同孩子到那里先适应几天。我陪儿子去了,当时我们都不懂当地语言,可儿子很快就非常喜欢幼儿园,多次让我晚点儿去接他,让他能多玩会儿。几个月后,当我要回国时,对他开玩笑说要领他一起回来,遭到强烈反对。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回中国,他毫不迟疑回答说“这里不丢小孩!”
到现在,他已经上了小学,满口当地语言,而且在学校里被公认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更加顽皮,上课时与前后左右的同学说话,同时又能第一个回答课堂上的提问,让授课者惊诧于中国孩子的智力潜能。
在欧洲时也碰到过要回国读书的孩子。临行前家长反复告诉他们的是什么?上课时如果想去厕所,一定要举手并征得老师的同意。对此,孩子大惑不解:我去厕所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经过其他人的同意?而且如果不同意我还不能去?家长哑口无言,没人能回答得了孩子的提问。
也许笔者孤陋寡闻,实在是没见过什么“破罐破摔”的小留学生。倒是见过不少“问题儿童”到了国外愿意去幼儿园或学校了。孩子的出生地是不能由自己选择的,但孩子有权利获得一个快乐的童年。既然一些孩子能够在国外度过快乐童年,避免小小年纪就扛个大书包看老师脸色,周六日被逼学乐器舞蹈体育项目,何乐而不为呢?
政协委员希望加强管理,限制小留学生出国,严格审查出国家长的情况,并将留学年龄限制在18岁,翻遍行政许可法,也找不到这种权力扩大化的法律依据。动用公共权力来禁止孩子出国留学,并且随意性很强地想当然限定留学年龄,这既与法治社会的发展方向相违背,也与公民选择自由的趋势相背离,而且还会由于权力任意干涉公民私生活,给官民纠纷埋下新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