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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是个复杂的群体,我们不能完全以穷困来定性它的成因。在国外,乞丐种类多样,有的通过乔装打扮博得怜悯,有的因独特经历而成为新闻人物,还有的则成了滞留地的“钉子户”。美国 女乞丐上过《纽约邮报》头版
生活在举世闻名的第五大道商业街,上过《纽约邮报》的头版新闻,这就是美国“丐帮”中的知名人物——保拉·哈德莉。
据报道,哈德莉一直在第五大道上行乞。每天,她一只手拽着裹在身上的巨大黑色塑料袋,一只手拿着纸杯伸向人群乞讨。因为只用塑料袋蔽体,所以哈德莉似乎更能得到路人的同情。据说有个周末,哈德莉只是在路易·威登的店门口张望了20分钟,就得到了18美元,外加一杯热气腾腾的可可奶。那路人把可可奶递到哈德莉跟前时还不忘关怀地提醒着:“小心,有点烫。”
然而不久,哈德莉的骗术被揭穿。原来,身裹塑料垃圾袋只是哈德莉的可怜扮相而已。曾经有人看到,在结束一天乞讨后,哈德莉会趁人不备地穿过第五大道,且走着走着原来的步履蹒跚会逐渐变得轻盈起来。随后,她会在一个电话亭里,像超人一样快速地换上一身新衣。打开门后,一个身穿慢跑服、嘴叼可可奶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正是哈德莉!有人为她统计过,靠乞讨,哈德莉一年能有超过1万美元的收入,且完全不用上税,这比一些帮助过她的人挣得还多。
谎言的败露并没有让哈德莉为这种行为感到羞耻,她仍旧用这套把戏继续乞讨。凭着这种“高明”的手段,哈德莉讨到了大笔不义之财。以前,她都是长椅上露宿,而如今,她已经和朋友住进了一栋公寓。对此,哈德莉还为自己的行为诡辩,声称那都是“正当的”。据她介绍,在她24岁时父母双亡,此后她开始流落街头。那时她和其他乞丐的乞讨方式差不多,钱来得总是非常慢。后来,为了显得更可怜,她就想出了把垃圾袋穿在身上的招数,骗取了不少人对她的同情心。
其实在美国,像哈德莉一样乔装打扮博得同情心的乞丐大有人在,他们大多生活在美国中西部犹他州的盐湖城。与哈德莉不同的是,他们的“技术”更加“高超”,有时候他们仅用三言两语的可怜话加上一些惹人怜悯的动作,就能轻而易举地骗取路人的同情。靠这些把戏,乞丐们每天能讨得300—500美元,这样的收入甚至比一些工薪阶层的收入还高。如果那些曾经对他们发善心的路人知道,这些装可怜的乞丐会拥有自己的公寓或别墅,入住高档酒店,或是时常出去度假,会认为他们亵渎了自己的爱心。
法国 老乞丐把故事卖给好莱坞
经常出入法国戴高乐机场的人,对“梅安·卡里米·纳瑟里”这个名字都不陌生。谁能想到,年过花甲的老乞丐纳瑟里在戴高乐机场已经滞留了17年。上世纪70年代,身为英伊混血儿的纳瑟里从英国名校布拉德福大学毕业,并在海外参与了反对自己国家伊朗的示威游行。结果,纳瑟里因政治观点不同,于1977年被伊朗开除国籍,此后他不得不持临时难民签证流亡到欧洲。
1981年,纳瑟里在比利时获得了正式的难民签证,开始辗转于英国和法国之间。1988年,纳瑟里在前往戴高乐机场的地铁中,皮包被盗,丢失了包括难民签证在内的所有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尽管后来他如愿登上了前往伦敦的飞机,但到了英国机场后,他又被遣送回戴高乐机场。当时,法国政府同意纳瑟里留在机场,但不许他离开那里。此后,法国戴高乐机场的一号出口就成了纳瑟里的居所。
7年后,纳瑟里有幸在律师的帮助下拿到了难民文件,但由于官方要求他必须居住在比利时,而无法满足他坚持回英国的愿望。失望的纳瑟里像是在和谁赌气一样,毅然决定继续留在戴高乐机场。
在戴高乐机场生活的17年里,机场的长椅就是纳瑟里的床,机场大车就是他的衣橱。在一辆大车里,纳瑟里一直挂着他那件最珍爱的运动衫,运动衫外面还包裹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塑料布。尽管是个流浪汉,纳瑟里却总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早上,他5点半就起来,用机场赠送的免费牙膏刷牙,并在乘客到来之前把自己的“家”收拾好。白天,他或找些人家丢掉的杂志,或找些书报阅读来打发一天的时间。晚上,他要等到机场商店打烊才开始出来活动,去机场的卫生间洗衣服。纳瑟里的衣服永远是那么整洁,他的胡子从来没有不修边幅的时候,他的所有物品也整齐地放在一个磨起边的手提箱和一堆标有德国汉莎航空公司标志的盒子里。
久而久之,纳瑟里成了戴高乐机场的一个风景。来往的乘客都认识他,并经常和他打招呼,机场的工作人员和他也很熟络,常给他递来一杯咖啡和他聊天,机场牧师也总是隔三差五地来探望他。更有趣的是,住在法国的纳瑟里的妻子把每天去机场看望他当成了必修课。虽然人们对待纳瑟里都很友好,但生性倔强的他从不接受别人的帮助,曾有机场员工试图送给他衣服,就被他说的“我不是乞丐”而拒之门外。
其实,纳瑟里并不缺钱。2005年,他把自己的故事卖给了美国“梦工厂”电影公司,获得25万美元的电影版权费,他的传奇故事还被好莱坞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改编成电影《幸福终点站》,吸引了著名影星汤姆·汉克斯的出镜。
印度 小乞丐装扮成女神乞讨
印度盛产美女,同时也盛产乞丐。据印度当地媒体报道称,印度是世界上乞丐最多的国家,而新德里的乞丐堪称是世上“最主动的行乞者”。他们不会安坐于街头一角、等待路人施舍,而是主动出击,穿梭于车流间、徘徊在十字路口,一看到红灯亮起,就马上窜至轿车两侧,向车上的阔佬行乞。如果对方车窗是关着的,他们还会用又黑又脏的手指去敲窗户,嘴里念念有词:“大饼!大饼!”。待到车窗摇落、卢比递出后,他们就立刻奔向下一个目标。
在印度,乞讨与施舍是一种受到鼓励的社会行为。这里的乞丐比其他国家的“同行”更大程度地发挥了行为艺术。在这些艺术中,很多乞丐都打扮成既能造福生灵、也能毁灭生灵的印度教女神卡莉的模样。
生活在加尔各答西北150公里的圣提尼克坦附近,有个名叫希瓦·巴希的印度男孩就是其中之一。希瓦是一个孤儿,今年14岁,靠乞讨为生。他在乞讨中就经常扮成卡莉,头戴高冠,满脸涂得黑黑红红,身穿一套恐怖的衣服在路边讨饭。就这样,希瓦一天大约能挣到100卢比(约合20元人民币),比街头的小商小贩收入还高。不仅如此,印度一名行为艺术家还曾突发奇想,把自己全身涂满银粉,在一条繁忙的街道上扮演印度独立运动领袖“圣雄甘地”的模样行乞,收效也非常不错。
各国乞丐变着法要钱
就像不同的国家造就了不同的富豪一样,各国乞丐的生活方式也大相径庭。美国乞丐喜欢陈述乞讨的理由,俄罗斯乞丐善于变着法乞讨,英国乞丐注意体面,泰国乞丐派动物出面乞讨。
墨西哥乞丐讨到东西之后习惯象征性地为对方做点什么。他们又蹦又跳,笑容灿烂,甚至会做一些类似倒立之类的表演。如果有人得到施舍,乞丐群中会顿时发出一片欢呼。而即使没有收获,他们也会高高兴兴地蹦跳着回去。
加拿大乞丐比较有“教养”。冰天雪地时,这些乞丐通常蜷缩在暖气通风口,捧一杯咖啡取暖,然后面对路人友善地微笑,只要过路人丢下几个零钱,乞丐就会送上祝福:“祝您今天快乐!”加拿大蒙特利尔的“资深”乞丐福廷,甚至于几年前写了一本名为《乞丐世界本色》的书,向乞丐们介绍了行乞的成功之道。例如,乞丐应该衣着干净,但不能穿得太好;在挑选行乞地段后须“坚守岗位”;乞丐不能花太多时间同人讲话,否则其他人就不愿施舍。
澳大利亚乞丐生活得很快乐。他们总是面带微笑,向不文明的人赠送白手帕,用轻快的小提琴把笑容带给路人。因为在黄金海岸,那里的乞丐似乎有与众不同的优越感。一些乞丐甚至戴着墨镜,身穿紧身背心、沙滩裤,露出被太阳晒过的健美肤色,一副酷酷的模样,如果不是脚下放着一块写有“行乞”字样的纸板,路人很难把他们和乞丐联系在一起。
法国也许是受法国文雅气质的影响,法国的乞丐总是一副温和从容的模样。虽然是要饭的,但他们穿得比其他国家的乞丐都整洁,举止也彬彬有礼。对他们来说,讨饭这个行当并不算难事,甚至还能活得挺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