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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长假,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串门了。几个小菜,一壶热酒,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海阔天空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去看一位刚毕业的小师妹,因为是老同学,所以事前也没有预约。到了之后也一顿神侃,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因为是春节,周边的餐馆营业的很少,而与小师妹同住的室友已回老家,于是小师妹胜是热情的留我们一起吃饭。小师妹是个特会持家的人,虽尚未婚娶,但所租的一套两居室收拾得是井井有条。而对小师妹的一手好厨艺,我们更是早有所闻。这不,在我们打牌的当儿,小师妹已把饭菜准备好了。于是,我们收拾牌局,开始品尝小师妹烹制的美食。
也许是大餐吃多了,大家肚里油水也多,所以大家的饭量都不大。但那餐饭我们却吃得特别香。特别是有一道菜,得到了我们的一致好评。这是一道很普通的菜,配料也是再普过不过,只有白菜杆、黑木耳和一些红辣椒。但将它们搁在一起就有了色香味俱全。其实,这几样菜,我们平常也常吃。但我们从没有想到将他们放在一起炒。同去的朋友中,会做爱吃的不少,他们也大为感慨,自己家里的菜怎么总是老三样,怎么就想不到青菜萝卜随意搭配呢?在胜赞小师妹厨艺的同时,也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一段故事。
故事讲的是,宝玉过生日,在红香圃里与姐妹热闹够了,就想起回怡红院找芳官。芳官原是荣国府的小戏子,后来留在怡红院当丫头,忝列二等。因为性格直率活泼,很得宝玉喜欢。那天因为宝玉没邀芳官一起玩,芳官不吃饭,正在床上生闷气。宝玉进屋时,正好碰上柳嫂子派人给芳官送饭。送来的是“二等丫头饭”,但宝玉闻了却觉得比往常吃的饭菜还香,先吃了个卷酥,又以汤泡饭,吃了半碗,十分香甜可口。
正所谓,“隔碗饭儿香”。其实,无论是我们在小师妹家吃的饭,还是宝玉在芳官那吃的“二等丫头饭”,虽都是平常饭菜,但吃着却是另一番滋味。
出于职业的习惯,我不禁联想起这每日里做的工作。我们为学生准备签证材料,就好比配菜做菜,这签证官审案子就好比品菜。学生提供的是大抵一致的素材,而签证官每天审的是单一的申请,要想让签证官品到“隔碗”的饭香,就得靠我们手艺。我常把自己的工作比做厨子,要的就是在不经意的默默无闻中,将朴实无华材料整理成让签证官耳目一新的上品。